第(1/3)页 李尺双手捻剑而御,接连飞向已经化形胡狼的水珠下盘,让这胡狼没了不小的势头,甚至连连后退了几步。 “和我想的大差不差,这东西果然不能有人掺杂进去……”他阴笑着扬了扬嘴角,把剑唤回并复位作竹笛系下。 三人共抵饿狼,仅仅一双前足就让她们吃了苦头,那只毛爪刺下,林苍霞的左肩被瞬间刺过,抑制不住地一声咳血,她至此还未想通怎么一回事,喊道“叶桓!你过来帮忙啊!” 李尺盘膝而坐,打了个哈欠,劝道“事不关己,还请高高挂起啊。” 听闻此话,似乎也有弦外音,顾慎带着一知半解蓦然回首,正与李尺四目相对,一时恍惚,竟隐隐可见桃花眸眶中是一副碧眼方瞳。 稍纵即逝,顾慎定睛瞧稳了,还是一幅白眼黑瞳,并无奇人异相。 胡狼化首吞来,尖刺獠牙挂涎,顾慎持双橛卡住了胡狼的嘴巴,两只手控制不住地颤抖,林苍霞纵身一拳打在其脸颊一侧,当即就烂出来了一个洞,还有流水外泄。 宋人凤被吓得怔住,真如李尺所料,她定会拖累了顾慎,他在心里盘算着,“我现在若是上去,宋人凤必定被撕碎,倒算是能给顾慎留些余力。” 李尺起身抖了抖土,持竹剑出笛身,一点零落正气聚于剑尖寒芒,自上而下,一阳化百阴、一正生百邪,骇人胆。 才迈一跬,李尺只觉浑身一颤,顾慎怒目似蛟,双手对接胡狼扑咬,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李尺。 “嗐……火气别这么大嘛……”李尺说道,横笛奏起扰心咒,曼妙抓耳,入三人耳中无恙,可细观胡狼,流水之躯已作离散不聚,兽形缓缓消逝。 此等御兽之法,凡有关联兽形、兽性者,皆可控。 最后一音荡气回肠,腔腹震音如同兽首之唤,胡狼退散作水珠原样,李尺秉剑刺出,仍旧是下三滥的架子,顾慎一手持橛而碾,一手绘箓,势头更盛那道气血经,李尺心想“原来是藏巧了啊……”他挑眉瞅了眼顾慎。 “躲开!” 一声呵斥,二人齐转头,宋人凤被林苍霞护在身后,两腿马步扎地似磐石坚,拧身拦手蓄拳,拳罡肆起、积水腾浪,穹幕隐隐打颤,颇有几分撼天之姿。 见顾慎二人已经各自跳至左右,林苍霞猛地冲向前去,恍若白驹过隙,满坛子的酒水在空中被砸碎,蒙下一层细雨。 李尺接住落下的几滴雨点,在手心抹开,竖了个大拇指给林苍霞,打趣道“林姑娘,你今后若是嫁了人,定是当家做主的气度。” “你刚刚那曲子是怎么回事?”李尺本想着借那句调侃蒙混过去,没成想她根本是不搭这个茬,而且看她的兴致不浅,搪塞过去也难。 正想该如何解释,就听到宋人凤嘟嘟囔囔地说道“谢谢你们……给你们添麻烦了……对不起……”她还是揉搓着裙裾,不敢抬头看,自知做了累赘。 “无事。” 顾慎安抚道,又转头向李尺,仍是一对白眼黑瞳,心想,“莫不是我刚才眼花了?” “顾兄弟,你这么看我干什么?”李尺尬笑着问道,“你是不是……” 这句话还没能说完,就听林苍霞又问了一句,“叶桓,你刚才那个曲子是怎么回事?是邪曲?扰心咒?” 又是尬笑几声,他搪塞道“我不知道啊!之前看过一本曲谱,就是那上面的,我也不清楚是什么。” “不清楚是什么?那你为什么敢吹?还那么悠闲?”林苍霞接连追问,压根没留给李尺编瞎话的时间。 他在原地语塞片刻,刚想好解释,那“氻”的一只鳞爪瞬间扑过来,李尺仰过身,脚下借力一蹬,其余三人还没反应过来,他便躲了过去。 顾慎将宋人凤推到李尺身旁,正要作抵让林苍霞也脱身,不料林苍霞依然稳扎马步,一拳通天,鳞爪上的浪花似万箭齐发而过两人周身。 “氻”好似生了惧怕之意,赶忙收回了鳞爪,林苍霞一瞬便踩到了李尺身边,快过顾慎近两丈。 “别想骗我,你那个曲子一定有蹊跷。”林苍霞当即就给了个下马威。 李尺苦笑得有几分僵硬,顾慎也赶到了三人旁处,“氻”又吐出数发水珠,几乎都在奔着林苍霞。 “合着你今天不死这里……我还安心不了了呢……”李尺心想,笑了下,抽剑就刺穿了两颗相连的水珠,直逼“氻”的鳞爪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