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天色已晚。 白露暖空,素月流天,半溪明月,一枕清风。 “这个嘛……”李尺支支吾吾了好久也没说出来个由头,可能他自己也说不清楚。 十年前—— 「静心阁」外枣树更高,春日曦晖打在果叶上面,反起刺眼的光,亭中敏静的青草被微风吹作一席绿毯。 有一个身上穿着反复缝缝补补了好多次的紫道袍的老瞎子,坐在树下的一把摇椅上拍着腿唤道“李家二少,出来一趟。” 李尺听到有人叫自己,匆忙地给堂上供好了香火,三步并两步地推开屏门跑出来,刮进去的一阵风差点儿就吹灭了红烛,他回头看了眼香火无事才又把屏门闭上。 门关好,李尺回过身就看见了这人。 一头黑发垂到地上,下巴的胡须浓白,也长到了胸前,还有面江湖骗子的八卦旗,上面两行字潦草得很,每笔每画都连在一起。 依稀可勉强辨出是「占天卜地度人事,生阴化阳黑白极」这么两行字。 “天地人……阴阳极……”李尺一打眼就注意到了这几个关键字,更加肯定这是个江湖骗子无疑了,他从袖口拿出来一小袋鼓鼓囊囊的碎银子,抓了一把给他。 李尺冲他挥了挥手,“快走吧。” “哈哈!谢了!谢了!”他接过那把碎银,把八卦旗扛在身上就离开了…… 次日一晓。 李尺刚睡醒,给堂上又点了一遍香火,推开屏门迎进了第一缕日光。 “二哥!”李瘟在门口招着手大喊道,“快过来!老爹给咱们请先生来啦!” 话音刚落,李瘟被李河清提着往院子里一撇,正摔了个狗啃泥,“李河清!又欺负我!我告娘亲去!你完了!” 李瘟起身拍了拍土,撅着嘴就要跑回去告状,李河清见状赶忙拦下,从怀里拿出两颗糖果给他,“爹爹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儿吗?男子汉大丈夫,可不许这么没气度。”他刮了下李瘟的小鼻尖。 “父亲,瘟刚才说的请先生是什么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