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再者,现在西凉国索要此人,就算为了两国平素的交好,便将这陈凯之交给西凉国使,又有什么关系?” 他虽是心里有腹稿,可一开了口,语言的组织能力还是差了一些,本来想声情并茂地说出点感情来,表达一下自己对乱臣贼子的愤恨之情,可说着说着,味道就有点变了,这原本的心思却是落空了。 不过……某种意义来说,北海郡王亲自出马,就足够了,因为他所代表的乃是宗室,甚至足以让人认为这是赵王、梁王等人的授意,这样分量的人说了话,足以让不少大臣心里有了数。 于是立即有人出班随之道:“娘娘,北海郡王所言甚是,陈凯之若当真大逆不道,大陈不必包庇,君臣父子,一旦犯了大逆,自是死罪。” 许多人开始动容了,似乎有不少人跃跃欲试,落井下石,毕竟不需费什么功夫的事。 而陈正道,心里却是乐了,那糜先生,倒还真是好手段,每一步都算准了,接下来理应是墙倒众人推吧,而今许多大臣施加了压力,而大凉人又在外部施加影响,这双管齐下,不怕太后不就范。 就算太后再如何对这陈凯之青睐有加,难道还能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成? 这时,他瞥了一眼角落里的陈凯之,便道:“陈凯之,事到如今,你有何话可说?” 无数人的目光,都看向陈凯之。 陈凯之只得硬着头皮出来,然后,他徐徐地朝陛下和太后方向行了礼,接着再朝陈正道行了个礼。 陈正道则是一副与你这乱臣贼子不共戴天的样子,怒气冲天地道:“难道事到如今,你不该给一个解释吗?本王来问你,你是否和那钱盛相交莫逆?” 陈凯之脸上毫无惊慌,只是在这种场合,还是认真地回答道:“关系倒是有一些,算是认识,相交莫逆四字,就显得言重了。” “哈……”陈正道心里想笑,这小子,居然这时候还想撇清关系。 陈正道的心里,愈发的对这糜益觉得佩服起来,这糜益还真是万事俱备,早将这一层关系打听了个清楚。 他接着道::“你以为本王不知吗?那钱盛,单单在你在翰林当值的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,就曾去找过你两次,而且你们都是在公房中密谈,他要进入翰林院,都需通报,在翰林院里都记录在案,本王倒是很想问问你,若只是泛泛之交,何以如此亲密无间?” 陈凯之抬眸,看着气势汹汹的陈正道道:“殿下,是他来拜访学生,说的也不过是最平常的事。” “还想抵赖!”陈正道心里得意,却是语带紧迫地道: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你以为本王被蒙在鼓里吗?你和钱谦,若只是说的平常之事,为何他去翰林院,你这般遮遮掩掩?何况你一个翰林,为何要与一个皇子接近?依着本王看,你就是包藏祸心,看来到现在,你还不肯承认,哼,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