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不知怎么传的,何家二子听到的就是“不好啦,你爹娘被押回来啦。” 事实上,是宋福生派黄龙的衙役护送这几伙人。 要不然都不知东南西北的,还要让衙役向地方官员送信件,感谢信。 这毕竟是私事,他必须要有表示。这人情,他领。 再加上当地的百长等官员,何氏父母可不就像是被一队人押过来似的。 何氏的大哥二哥两种表现。 大哥坐在地头说,“再惨能惨到什么样?也就这样了,要是押爹娘,就给他也押走吧。反正活着也累。” 看来,小妹那头应是出了不好的事儿。 何老二是和媳妇打到一起去,就在大地里打了起来。 因为媳妇嗷嗷扯脖子喊,让他不认爹娘,都说了,不让你爹娘寻亲,非去。 还慌张间要收拾东西逃。 这妇人也是被一出出早就吓破蛋,有点儿风吹草动就要跑。 何氏父母穿着里外三新,见到俩儿子时没想到要先拉架。 你瞅瞅,这磕碜丢的。让女儿她小叔子的手下们看见了。 当军户区所有人都知晓,何家要恢复自由身了,何家牛逼了,何家要搬走啦,各个呆愣麻木的脸终于有了丰富的表情。 或许,有好些人在心里划拉着名单,也希望自家亲戚里能露出一个救他们出苦海的。 何老大、何老二,历经多年,在人前走路,直起腰板。 又七天后,被发配稍远的罗家兄弟也到达所在地。 “儿,烧鸡,吃,可香啦。” 罗家兄弟的媳妇、孩儿们哭着坐在地上吃烧鸡。 六岁的小男孩,小手糙的像干过好些年的活,边哭边吃的直噎嗝。 罗布鞋是抱起儿时才发现,娘嗳,天热,这烧鸡长毛了,他恁是没发现。 “快别吃,给爹吐出来,这馊啦。” 小孩都不知晓坏的烧鸡是什么味道,好的烧鸡又是什么味道。 罗布单顶着脸上的一朵花,一脸愤怒哭着对当地最大的官员大喝一声:“我有个要求。” 趁表弟派来的手下们没走,他要敢于提要求。 这名官员就是当初让罗布单吃尽苦头的那位。 罗布单就是偷他家开的药铺子才成为犯人,脸上被刻字。 心想:完了,小人得志,自己果然躲不过被难为一遭,很担心自己的前程。 因为他好一顿恶补罗家兄弟的亲戚是谁。 是宋福生。 宋福生又是谁。 宋福生其人,那绝对不是个人名,是大名鼎鼎的名人。 一层层靠送礼打听,此官员越听越觉得自己要完蛋,宋福生如若是那小肚鸡肠的,罗家兄弟归来就是他完犊子之日。 此时陪着笑脸:“你说,你说。” 罗布单被一圈圈的人围观着,他挺直腰板,向天怒吼: “我要吃鸡;我要不花银钱吃鸡,我要吃完,谁也不敢打我骂我,吃鸡。” 眼里满是泪,忽然又看向那位曾抓他刻字的官员:“我要吃你家的鸡!” 这就是他的要求,这就是小人物能想到的报复方式。 围观的官员们:“……” 罗家兄弟离开前,吃了当地军户区十只鸡,吃完才在满是羡慕的目光中,扛着儿子带着婆娘离开,还成为了这里的传奇。 竟然敢吃官员家的鸡。 脸上刻字竟然能被划掉,成为白身。 家里竟然有那么能耐的亲戚。 而与此同时,这一个多月快两个月时间里,宋茯苓已经学会了不少规矩。 宋茯苓正怀里抱着西瓜,望着曾嬷嬷商量:“嬷嬷,就让我自己啃吧,我不想吃切好的,你别对我说教。” 曾嬷嬷不忍心小姐那可怜巴巴的样,好吧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