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罗长风好整以暇的站在地窖侧面五尺开外,阿飞则是站在厨房门口,堵住了去路。 数息之后,木板下有了动静,有人拉开木板的栓,推开木板走了上来,那是一个让阿飞都露出了目瞪口呆之色的中年妇人。 在二十年前,蔷薇夫人原也是个名满江湖的美人,如今二十年过去,她还并不显得太老,眼睛还是很有风情,牙齿也还很白,可是她的腰…… 她实在已没有腰了,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并不太大的水缸,装的水最多也只不过能灌两亩田而已。 美人年华老去,本是件很令人惋惜,令人伤感的事。 但她若不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双十年华,还拼命想用束腰扎紧身上的肥肉,用脂粉掩盖着脸上的皱纹,那就非但不再令人伤感,反而令人恶心可笑。 这道理本来再也明显不过,奇怪的是,世上大多数女人,对这道理都不知道,也许……是故意拒绝知道? 蔷薇夫人穿着一件红缎的小皮袄,梳着万字髻,地窖入口的木板甫一打开,就可以嗅到一阵阵刨花油的香气。 她并未注意到站在入口侧面的罗长风,因为她爬出地窖就已经费了老大的力。 等到她完全爬出来,回身关好地窖门,直起身时,眼角的余光才终于发现了不对劲。 霍然转身,蔷薇夫人瞪眼瞧向罗长风,不由又惊又怒,喝骂道:“哪来的小杂种,吓老娘一跳。” 罗长风脸皮一抽,双手骤然握紧,然而比他反应更大的,是阿飞,这次没等罗长风动手,一道寒光已自门口飞来。 “噗” “呃……” 阿飞的剑自蔷薇夫人后颈刺入,咽喉穿出,难为他能在那几乎与肩膀融为一体的脖子上,准确的找到咽喉位置。 阿飞此时双目通红,太阳穴上青筋直颤,握剑的手,几乎在微微抖动,可见他实已愤怒至极。 无论别人骂什么,他都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,他唯独听不得“杂种”二字。 虽然蔷薇夫人并非骂他,但他视罗长风为兄弟,与他同病相怜,那与骂他也没什么区别了。 蔷薇夫人倒在了地窖旁,罗长风拍拍阿飞的肩膀,躬身拉开了地窖门,纵身跃了下去。 阿飞深吸几口气,平复了胸中怒意,这才跟着跳下地窖。 …… “他又是谁?” 地窖之中,阿飞看着面前那个趴在地上的怪人,皱眉对罗长风问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