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0:皇帝肯定怀疑了-《嫁皇叔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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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哪一个当官的都敢硬闯世家门楣,也不是谁都不怕死与世家作对。
妙就妙在宋封禹选了元狄查案,元狄他本就不是晋人,在大晋没有亲族牵绊,没有后顾之忧,只要他有魄力,自然就能开辟出别人做不到的局面。
顾清仪想到这里就看着宋封禹,“当初你选元狄办此事,并不是随口而为吧。”
宋封禹浅笑,“那是自然,你这么看重他,他必然有过人之处。既然做了廷尉,自然就要承担起责任。”
做官可不是容易的事情。
顾清仪总觉得宋封禹语气怪怪的,但是又找不出错处,想想也觉得他的话有道理。
做官本就不是简单的事情,史上做官的人多了,但是真正会做官做好官,并在青史留名的也并不多。
一路颠簸回了惠康,总觉得回来比去的时候要快一些,顾清仪先回后宫整顿,宋封禹是进了宫门就被请去处理政务了。
做皇帝也不容易啊。
战夏带着几个宫人忙里忙外把东西规整好,眠春就俯视着皇后更衣沐浴,等换了衣裳出来,顾清仪这才觉得舒服了,只穿了常服刚坐下,就有后宫女官前来回禀后宫事务。
得,顾清仪这个皇后也得忙起来了。
整个后宫也就俩主子,但是衣食住行,还有宫人的管理也不是小事,只出去了短短半个多月,这宫务的册子就有三指厚。
顾清仪打起精神,听着女官回事。
其中送到后宫求见的帖子就不少,顾清仪大体翻了翻,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,就暂且搁置。
又翻看到庄子上送来的账册,顾清仪颇有兴趣的打开,这是穆埠送进来的,如今那庄子也是穆埠帮着管着。
顾清仪翻开庄子上的账目扫了一眼,就发现丹坊最近的开支不小,再细细一看,居然是在准备做烟花。
顾清仪转念一想,怕是为了年节准备的,烟花这个东西,惠康的人还没见过呢。
今年是宋封禹登基第一年,也是该弄些吉祥如意的事情来贺一贺喜。
古人信神,不管什么东西沾上神迹都会被人再三崇拜,烟花这个东西璀璨耀眼又能上天,夜空之上的美景,却是能让从未见过的人心生敬意。
顾清仪把这件事情记下来,穆埠可未见过并州放烟花的情景,却能现在开始准备烟花事宜,果然宋封禹跟前的人没一个简单的。
只怕席长年那么单纯的人,被穆埠早就把底细都掏干净了。
要不然这烟花是哪儿来的?
顾清仪轻笑一声继续往下看,庄子上的庠序最近倒是有匠人与邑户将孩子送去入学,还是沾了太学重开的光,主要还是因为不收费。
凡事不能急,慢慢来吧,顾清仪的庄子加上皇帝给的那个庄子,满打满算的庄户也就是几百户,能入学的孩童也不是家家都有。
其他几坊的运转一切如常,都已经上了轨道,因为有匠头管理,又有穆埠不时查账,自然也没大问题。
原本是想着元狄把这一块兜起来,但是他去做廷尉了。
穆埠又去了将作监,这一块的事儿暂时能监管,总不能一直让他辛苦,还是要找个自己的大管家。
哎,顾清仪不免又想起万能的殷长史。
把事情都滤了一遍,后宫各项事务分派下去,顾清仪这才喘口气。
闲下来就开始琢磨豆坊的事情,慈善这个东西,对于不缺钱的人来说,做着做着会真的做出感情来的。
顾清仪没打算做完一票就撤,而是想要真真正正的把这一块做成个产业出来。
她得认真想想,郗夫人的豆坊正好可以试探一下惠康城这些贵夫人们的态度。
东南西北四城都要开个小豆坊的话,倒不如一分为二,郗小郎管两处,其他两处给傅兰韵。
正好让他俩竞争一下,看看谁做的更好。
有竞争才有发展,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。
而且,傅兰韵脑子往正路走的话,其实是有些本事的与其我在后院搞宅斗,不如脱出那四角天空出来干点好事。
郗峤顾清仪不熟,见倒是见过几回,只是那时她们家在先帝的眼皮下,处处都要低调,因此跟这些公子们是没什么交集的。
不过看看其他三人都有些本事,想来郗峤不应该是徒有虚名之辈,在机上郗夫人这次出了力,顾清仪琢磨着正好让郗峤搞一搞商业,看看能不能发展称自己人给皇帝开拓一条赚钱的路子。
这年头,便是皇帝没钱腰杆也不硬。
没钱就养不起军队,没有军队在手,又如何震慑朝中这些盘踞的世家。
哎,又想起洪茂,其实洪茂真是个经商的人才,只可惜鹘州也离不开他,不然把他带来惠康倒是省了顾清仪重新培养人才的功夫了。
她边想边写,纸上乱七八糟这一句那一句的。
也是亏的如今将作监现在开始大批量生产廉价纸了,不然用纸写字还挺费钱的。
想起纸,顾清仪就觉得肉痛,廉价纸因为要贫寒学子们都能买的起书写的起字,因此没什么赚头,基本维持个平衡,稍微取一点点利润运转下去,薄利多销都算不上,基本就是不赔本就卖。
要不然再把洒金纸与花笺纸弄出来卖?
顾清仪又觉得不太好,这赚钱的目的太明显了,不大好看。
唯一能让她的小荷包有进益的只有琉璃坊,只可惜琉璃这个东西为了维持其奢侈品的地位,不能大量生产,这就意味着售卖量是有数的。
但是诸胡贵族效仿大晋世家,喜奢靡之风,也许她该把琉璃啊,白瓷啊,美酒啊卖给他们,既能赚取大量的钱财,还能消耗他们的财力。
这个可行。
可是没有商队,没有可靠的人选能担起这样的众人。
缺人才啊。
“在想什么?”
顾清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回头看着宋封禹道:“猛不丁的出声,你故意的吧?”
“这不能赖我,我可是正经走进来的,是你想事情太入神了。”宋封禹走过来挨着顾清仪坐下,就看到她眼前铺着的十几张纸上写的密密麻麻如鬼画符一般。“写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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