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品相关 (6)-《亡国后我嫁给了泥腿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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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你难受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难受……”沈珠曦说不出个所以然,孩子气地蹬了蹬腿。

    李鹜深深地看着她,星芒在他眼中闪烁。

    “……呆瓜。”他说:“你多少岁了?”

    “十六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我多少岁了,不是二十一就是二十二。”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碧色的东西,在她面前展开手掌。

    沈珠曦惊讶地眨了眨泪光朦胧的眼睛: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一直就有的东西。”李鹜说:“那个书生告诉我,这是玦,只有人们表示恩断义绝的时候,才会送这种玉。也许这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想告诉我的话,不要回去找他们。”

    李鹜手心里的玦,是一块成色极好的白玉,玉上云纹缭绕,色泽光润,显然被主人时常摩挲。

    如果这块玉真是李鹜生来携带之物,他的出身必然不凡。

    然而,再不凡又能如何?就像那个书生说的一样,这是一块玦,只有表断绝之意时,玦才会作为赠物送出。

    沈珠曦不愿看他消沉,安慰道:“说不一定,这其实是一对珏呢?”

    “珏是什么?”李鹜朝她看来。

    “就是一对有缺口的半环形玉。”沈珠曦说。

    李鹜望着手中的玦,自嘲一笑:“……可我只有一块。”

    “说不定是你小时候弄丢了,说不定是……”沈珠曦绞尽脑汁地安慰道。

    “不必安慰我。”李鹜打断她的话,说:“我本来就没有认祖归宗的想法。他们遗弃我,是他们的损失。”

    沈珠曦原本还在为他伤心,此刻不禁破涕为笑。

    这就是李鹜,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同情,他也不会同情自己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沈珠曦犹犹豫豫地开口了:“我被人叫做天煞孤星,你会害怕吗?”

    “谁这么叫你?”

    沈珠曦想起了宫人间的流言,还有兄弟姐妹那些明里暗里的嘲讽。

    “……很多人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在放屁。”李鹜毫不犹豫道:“你要是天煞孤星,怎么还没把他们克死?”

    沈珠曦又开始笑,刚刚升起的悲伤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“他们为什么这么叫你?”

    “和我走得近的人……都没有好下场。”沈珠曦喃喃道。

    “说说看。”

    “我七岁时,和一个宫女姐姐交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七岁就入宫了?”

    沈珠曦慌忙点了点头,怕他打破砂锅问到底,紧接着说道:

    “没过两年,她就因为偷母……贵妃的簪子,被活活打死了。但是临死前,她也不承认东西是她偷的,我也相信,不是她偷的,她不是那样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李鹜说:“人是贵妃打死的,你只是个七岁的小宫女,这事怎么能赖在你身上?”

    “还有我十岁的时候,贵妃触怒龙颜,被剥夺了封号幽禁,这一禁就是六年……”

    “贵妃被幽禁,和你又有什么关系?你不是越国公主的人吗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越国公主住在贵妃宫里,我自然也住在贵妃宫里,贵妃也算我的半个主子。”沈珠曦说:“贵妃被幽禁后,宫里所有人的日子也不好过,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内侍对我多有照顾,但不久以后,他也出事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“他被一个好男色的老太监要了去,没过多久就被折磨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有呢?”

    “还有十三岁时,我交了一个朋友,她是一个郡主……”

    “郡主和你这个宫女交朋友?”

    “她……她可能是见我可怜,心血来潮吧。”沈珠曦说:“有一次,她说带我出宫玩,我没忍住诱惑,答应了她。我们出宫后,却遭到了匪徒绑架,虽然我们最后被救出来了,但京中却起了流言,说她……清白已失。一年后,她就远嫁了,去了山高地远的云南,嫁了一个没听说过的人。”

    沈珠曦更咽道:“都是我害的……”

    一个响栗敲在她头顶,沈珠曦哎哟一声,逼回了鼻尖的酸涩。

    “说你是呆瓜,你还真呆啊!”李鹜不屑道:“这些事,跟你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吗?你自己老往自己脸上贴金?还天煞孤星呢!你要是天煞孤星,我就是太白金星。你来克我试试看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不能乱说!”沈珠曦吓了一跳,慌里慌张地捂住了他的嘴。

    天地一下寂静下来,李鹜一动不动,目不转睛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他的鼻息,撞在她的手心,唤起一阵酥痒,沈珠曦猛地收回手,脸上温度骤然升高。

    树上静了好一会,只有风声吹拂树冠,涛声阵阵。

    李鹜说:“我不怕你克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,让沈珠曦疑惑朝他看去。

    李鹜没有看她,而是看着广袤无边的夜色,说:“我的命也硬,我不怕你克。”

    简简单单一句话,却让沈珠曦心里掀起浪花。

    李鹜说:“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两人回到家,宾客已经尽数离去,李鹊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,只余一缕酒香残留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沈珠曦回了卧室,李鹜过了一会,抱着一个小小的木匣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他在她面前打开了木匣,沈珠曦惊讶看到里面装着几排垒起来的银锭子,最上面一层,放着她的一对耳饰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给你添的嫁妆,你好好收着,不要乱用。”李鹜把木匣放到她手里。

    沈珠曦呆呆地看着他,她从来没听说过丈夫帮着添嫁妆的道理。

    “你哪儿来的银子?”她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“做生意挣的。”李鹜顿了顿,说:“干净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不怕我拿着你的银子跑了吗?”

    “你跑啊,老子巴不得你跑。”李鹜说:“你要是跑了,老子才有理由捉你回来打断你的腿。”

    见沈珠曦露出害怕神情,李鹜扯了扯嘴角。

    “你又信,说什么你都信,真是个呆瓜。除了床上,老子不打女人。”

    沈珠曦小声说:“你可以让李鹍或李鹊帮你打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了解我。”李鹜忽然伸手,揉乱了她的发髻:“别自己吓自己了,累了一天,快睡吧。”

    陌生的感受让沈珠曦呆立原地,直到头顶的大手离开了也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一开始,她觉得李鹜是个大恶人,后来,她觉得他也没那么坏,现在,她觉得,李鹜比她想得更好。

    洗漱完毕后,沈珠曦躺上柔软安稳的新床,心里想着:她以后,也要对李鹜好一点。

    这念头刚升起还没多久,换上了中衣的李鹜大大咧咧撩开竹帘走进,一屁股挤开了睡在中间的沈珠曦,无视她目瞪口呆的表情,顺势躺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来做什么?!”沈珠曦缩在角落,结结巴巴道。

    “睡觉啊,你不睡觉吗?”李鹜理直气壮地看了她一眼,说:“你不睡觉就再过去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的床!”

    “老子付的钱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说好了,成亲后你不能占我便宜!”沈珠曦气红了脸。

    “谁占你便宜了?”李鹜说:“我碰你一根手指头了吗?倒是你,别趁我睡着了,反过来占我便宜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沈珠曦气得不行,既不想下床让李鹜霸占她的床,也不想就这么让他如愿,她夺过他身上的被子,一脚踹在他屁股上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的被子!”

    李鹜扑通一声从床上滚落,抬起头来,沈珠曦已经把被子裹成一个蚕蛹,背对着他躺下了。

    李鹜嘴角带着微笑,重新爬上床,躺在了床畔。

    “等我睡着了,你可别非礼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做梦去吧!我宁死都不会非礼你!”

    “这可说不准,毕竟我年轻英俊又多金……”

    “呸,你不要脸!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推一下我基友的新书,喜欢现言的可以看看(我基友太够意思了,这本全程追更)

    《才不要当替身》作者:银八

    沈书虞和于志晨在一起一年,渐渐发现一个秘密。

    她收到的礼物,去的餐厅,看的话剧,都是完美复制另外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有一天,那个照片里女人出现在了沈书虞的面前。

    沈书虞先发制人:“狗男人送给你,我退出。顺便,替身费用结算一下。”

    她本以为对面是个俗套恶女配,不料女人微微一笑:

    “你挺有attitude,那我也就friendly一点,我们可以做个friends,毕竟我们都love过同一个man。”

    等着被二女争抢的于志晨:“?”

    分手后,沈书虞放飞自我,和小狼狗邓泽元玩飞起。

    不料,于志晨却纠缠不休,追上门:“书书,你才是我的真爱!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!所以,你能不能以沈氏集团千金的身份帮我引荐一下?”

    沈书虞拿起身旁的平底锅,正要给他一锤。

    身后少年走出,一脚踢在于志晨胸前,凌厉的双眸带着警告:“滚远点。”

    29、第29章

    身边多了个人,沈珠曦一开始睡不安稳,可是李鹜一点没觉得别扭,不一会就响起了他平稳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沈珠曦听着他的呼吸声,比自己想象得更快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踏实无梦。

    第二日,沈珠曦睁开眼,李鹜已不在床上。她穿好衣服,趁着李鹜不在,踩上椅子,把随身携带已久的凤牌藏在了房梁上。

    她刚跳下椅子,李鹜就从院外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沈珠曦洗漱好后,坐到桌前,看着李鹜解开荷叶包,拿了最鼓囊囊的一个肉包子递给她。

    一口下去,汁水四溢,羊肉和茴香交织在一起的香气瞬间扩散到整个口腔。

    “这又是哪家的包子?”沈珠曦问。

    “不是买的。是老王头昨天杀了羊,今早就带了包子特意送来门口。”

    “他为什么送你包子?”

    “他之前家里遇贼,被偷了东西,是我帮他找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沈珠曦似懂非懂,点了点头,又咬了一口香喷喷的包子。

    “一会我要去永田县一趟,大概晌午才能回来。”李鹜三下两下解决了第一个包子,接着拿起第二个。“午食是我们四个人吃,买菜的事情就交给你了,家里的盐巴也快没了,记得买些回来。”

    沈珠曦点了点头,他不放心,又说:“我让李鹍留下陪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你带他一起去吧,他力气大,能帮你。”沈珠曦虽然不知道李鹍能帮他什么,但她直觉李鹜做的不是正当营生,有李鹍在身边,应会安全许多。至于她,只要不去僻静地方就好了,大白天的,那些乞丐想来也不敢太过放肆。

    李鹜沉默片刻,说:“你不用担心那些乞丐,他们已不在鱼头镇了。”

    沈珠曦一愣:“他们去哪儿了?”

    李鹜没回答她的问题,第二个包子也很快消失在他手里。

    “早去早回,别在外边晃悠。”他拍了拍手,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用过朝食后,李鹊和李鹍来到院子外,李鹜再三叮嘱她不要乱跑,才不放心地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沈珠曦送到门口,李鹊一大早就活力十足,不断向她挥手,声音响亮十足:“嫂子好,嫂子再见!”

    李鹍看着李鹊嘿嘿傻笑,他学着他的样子,也向沈珠曦挥了挥手,喊道:“猪猪,再见!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他就被李鹜一脚踢了屁股。

    “喊嫂子。”李鹜臭着脸说。

    李鹍揉着屁股,委屈巴巴地说:“嫂子。”

    沈珠曦被他们弄了个大红脸,小幅度地挥了挥手,她对上李鹜似在等待什么的视线,犹豫片刻,说:

    “……早些回来。”

    李鹜咧嘴一笑:“好。”

    李鹜离开后,沈珠曦回屋收拾了一番。第一次担负任务出门,她满腔热情,再三检查了门锁和门窗,才关上了院子门。

    从李家到镇上集市的路,她已经越来越熟悉了,偶尔遇到横跨路中的马屎牛屎,也能面不改色地绕行或跨过。

    不远处的农舍升起炊烟,不知谁家在蒸馒头,一股清香飘散在空气里。

    田坎两边都有弯腰工作的农人,他们看见沈珠曦,不管沈珠曦认不认识他们,都热情地向她打着招呼。

    “李娘子,去镇上赶集吗?”

    “李娘子,昨天的酒菜太好吃了!”

    “李娘子……”

    沈珠曦受宠若惊,不断用笑脸回应。

    在她的印象里,农民就是攻破皇城的那群人,他们蛮横凶狠,大字不识,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忠君爱国,他们就像野兽一样残忍嗜血,可是她现在看见的这些农民,他们勤劳,朴实,温和,就像地里温顺的老牛,和她想象里的农民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,沈珠曦已经不觉得惊讶了。

    自出宫以来,她已经发现自己存在颇多偏见,她曾经的许多认知,都是错的。

    也许这就是先贤反复强调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的道理。

    沈珠曦来到集市,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。

    来往行人都有旺盛蓬勃的生命力,让沈珠曦想起地里的野草,它们不开美丽的花,但是比起生命力,却不输任何植物。

    沈珠曦顺着街道往前走去,怀着和前几次截然不同的心情,好奇地东张西望,记下经过的每一个店铺和景物特征。

    路过点心铺时,她买了李鹍最爱吃的芋子饼,又在点心铺老板的推荐下,捎带了两张花香浓郁的玫瑰饼。

    付了铜板后,她转过身,差点撞上肉铺送货的牛车。

    三个瞪着眼睛的猪头和她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沈珠曦后退一步,以免牛车擦到自己。坐在车上的大娘见状,朝她笑了起来:“娘子现在不怕猪头了?”

    她这才认出大娘正是她第一次来集市时遇见的肉铺老板娘。

    沈珠曦不好意思地笑道:“不怕了。”

    “凡事都有第一次,看得多了,自然不怕了。”老板娘笑着说:“我第一次杀猪时,也吓得睡不着觉哩。”

    一旁吃茶的中年男子闻言笑道:“潘大娘,你也有吓得睡不着觉的时候啊?”

    “去你的!”潘大娘笑骂道:“敢拿老娘开玩笑,小心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
    茶肆里一阵笑声。

    牛车缓缓走了,沈珠曦也向着下一家走去。

    集市上什么都有,沈珠曦在一个卖澡豆的地摊前停下了脚步。

    一碗碗的澡豆琳琅满目,每个碗前面都用鲜红的颜色画着沈珠曦看不懂的标志,卖澡豆的妇人见沈珠曦驻足,立即热情道:“娘子要买什么样的澡豆?”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澡豆?”沈珠曦说。

    “这是桃花澡豆,这是荜豆澡豆,这是……”妇人一口气介绍了七八种澡豆,沈珠曦闻了闻碗里的味道,又用手指拈了拈,最后选了一种脸上用的澡豆,问:“这个多少钱?”

    妇人眼珠子一转,说:“二两银子一碗。”

    沈珠曦也算小小了解鱼头县的物价了,闻言眉头一皱:“这么贵?”

    “不贵!”妇人表情夸张:“小娘子眼光好,选的是最好的澡豆,这东西嘛,自然是越好越贵。我也有便宜的,你看这个皂荚澡豆,只要十五文一碗,可是姑娘你肯定看不上眼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?我看得上。”沈珠曦说:“给我来三碗这个。”

    妇人表情一僵:“可这是洗衣服用的,小姑娘你脸这么嫩,要是用皂荚澡豆上脸,你这嫩呼呼的小脸可就毁了——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会毁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因为皂荚伤肤……”

    “伤肤的澡豆你也敢卖?”沈珠曦说:“县令知道你卖这样的澡豆吗?”

    “县令……这……也不是伤肤,只是……”妇人结结巴巴地说:“只是其他澡豆美容的效果更好,就比如这玫瑰澡豆,我跟你说,一日用两次,保管你的脸白白净净,摸上去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不用呢?”沈珠曦问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在用啊。”妇人说。

    “那你的脸为什么一点都不像剥了壳的鸡蛋?”沈珠曦狐疑地看着她满脸褐斑的脸。

    “我这是一种说法……不是说你真的会变成剥了壳的鸡蛋,你明白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一会说你的澡豆会伤肤,一会又说它们能美容,但你每次说了什么,最后又会自己否定——它既不伤肤,也不能美容。”沈珠曦生气道:“这种什么用也没有的澡豆,你竟然想卖我二两银子?”

    “这怎么能说什么用都没有呢?至少它们有清洁作用啊!”

    “只有清洁作用的澡豆和这皂荚澡豆有什么区别?”

    “你这小娘子,我真是怕了你了——你要的澡豆,我就算你一两银子好了!”妇人挥手道。

    “功效都一样,为什么价钱不一样?”

    “五百文!”

    “我要告诉所有人,你的澡豆明明只有一个功效,价钱却完全不一样……”

    “三十文!不能再少了!”

    “你先前骗了我,还要再送我一碗皂荚澡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行!”妇人咬了咬牙,蹲下身给她装澡豆:“小姑娘,下次砍价直接砍,别走这么多过场。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砍价了?”沈珠曦一脸茫然:“我只是在和你讲道理,你骗人是不对的。”

    沈珠曦拿着澡豆,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去,那里进城卖菜的农民大声吆喝,沈珠曦看得花了眼,那些菜个个都绿油油的,她一个都叫不出名字。

    沈珠曦停在一个摊位前,说:“大葱多少钱?”

    老农抬头看了她一眼:“姑娘,这是蒜苗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问的就是蒜苗。”沈珠曦涨红了脸。

    买了蒜苗,沈珠曦又在邻近的肉铺那里买了一块肉,这些住在镇子上的人都知道她是李鹜的媳妇,一边向她笑着问好,一边报出平易近人的价钱。

    借着买菜的名头,沈珠曦在菜场不断问“这是什么”,不知不觉,两手提的菜肉就多得再也提不下了。

    她意犹未尽地离开了菜场。

    回家后,她把买来的蔬菜和肉都放进了厨房里,她怕蔬菜等不及李鹜回家就蔫掉,还特意找了个陶土罐子装上水,把蒜苗等蔬菜插了进去,远远看去,郁郁葱葱,还别有一番滋味。

    做完这些,她又绕到后院,把干了的衣服给收了下来。

    之后,她闲着无事,还把院子里的桂花树浇了浇。

    沈珠曦蹲在树干前,碎碎念道:“你几岁了啊,怎么还这么小……我以前见过一棵你的兄弟,它有三个你那么大呢……”

    浇完桂花树,沈珠曦回到卧室里看了会新买的诗集。

    诗集里的诗都是她看过的老东西了,她还是看得津津有味。日头不知不觉就升上去了,在沈珠曦感到有些腹饿的时候,篱笆外响起了李鹜和李鹊的交谈声。

    沈珠曦跳了起来,抓起堂屋里新买的鸡毛掸子迎了出去。

    30、第30章

    “金州知府在府里大宴特使,看样子……”

    李鹜听着李鹊的话,面色凝重,手还没碰到篱笆门,门就先一步从里打开了。

    一根鸡毛掸子拍上了他的头脸,鸡毛刷过鼻眼,又痒又戳人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么?!”李鹜跳了起来。

    沈珠曦一脸无措地看着他:“我帮你拍灰……”

    “拍灰是这样拍的吗?”李鹜夺过她的鸡毛掸子。

    “……那要怎么拍?”

    “这样……”李鹜在她身上轻轻拍了两下,忽然把鸡毛掸子扔给身后的李鹊。“鸡毛掸子就不是拍人的!”

    “可是,杂货铺的老板分明说鸡毛掸子可以拍人从室外带回来的灰,也可以拍家具上积累的灰……我特意买了两把呢!”沈珠曦说。

    “老子又没出去挖炭,哪来那么多灰拍?”李鹜拧着眉说:“让你买的东西都买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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