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珠曦在家坐立不安,眼睁睁地看着夕阳隐没,乌云逐渐吞吐出清亮的月牙。 在她就快忍不住寻人的时候,下人禀告李鹜回来了。 她匆匆走出房门迎接,在后院的廊下和李鹜相遇。 两人共同返回卧室,沈珠曦亲自关上房门后,忍不住开门见山问道:“他可有起疑?” “……之后又试探了我一回,应该还未完全相信。”李鹜脸上没有丝毫轻快神‘色’:“你在佛像背后究竟听见了什么?” 沈珠曦理了理思绪,将傅玄邈和其母耸人听闻的对话简要复述了一遍。 说到商江堰那里,她数次更咽。 李鹜始终用耐心而坚定的目光鼓励着她,直到她说完了一切。 “……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?”沈珠曦注意到他平静的神‘色’。 李鹜沉默片刻,说:“商江堰崩塌之后,我就疑心是他做的……我没有告诉你,是因为我没有证据。” 没有证据,口说无凭。 以他和傅玄邈的渊源,说不定反会被这呆瓜认为是在不择手段诋毁情敌。 更何况……他不想让她为不相干的人烦心自责。 沈珠曦呆呆站着,哑口无言。 如今已有三个人知道傅玄邈的真面目,可那又如何?没有证据,没有人会相信天下第一公子是丧心病狂的邪魔。 傅玄邈在民间建立的声誉,足以轻描淡写碾压他们三个百遍。 即便她把一切说出去,谁又会信呢? 李鹜忽然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。 “别想了,再想就把我的呆瓜给想破了。”他漫不经心道,“老人常说,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的。只有他还继续作恶,就总会有落水的那一天。到那时候……” “那时候?” 李鹜咧嘴笑了,黑眸明亮。 “痛打落水狗这种事,你夫君没少干过。” 不知为何,沈珠曦想起鱼头县经常见到的鸭子啄狗画面,忍不住破涕为笑。 “好了,解决得了的事你上,你解决不了的——不是有我吗?”李鹜放轻声音,温热的指腹擦去她睫‘毛’上沾染的泪花,“记住,天塌下来都有老子顶在前面,无论何时,都不要慌。” 沈珠曦心中感动,眨也不眨地看着他,认真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 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,绽开笑容道:“你饿了吧?本来说好的大餐也没准备妥当,不如我们去九娘店里吃?” 李鹜面‘露’歉意,说:“今晚你要一人用饭了。” “你要去哪儿?”沈珠曦惊讶道。 “傅玄邈邀我参加今夜在聚贤酒楼的晚宴。” 沈珠曦心里一阵不安:“只邀了你?” “还有襄州官吏和当地豪绅。”李鹜说,“他有意募集献金,好像是定都的事总算要定下来了——白戎灵呢?” “还在后院厢房……” “是时候让这位表舅哥回家了。” 李鹜说着,开门往后院走去。沈珠曦连忙跟上,看着他进了软禁白戎灵的厢房。 白戎灵翘着长腿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,听见开门声,蹭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。 “有完没完!粮票我也交了,什么时候才放我走?!” “现在。” 李鹜走了上去,脚尖一踢床下的皂靴,说: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