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石榴红‘色’的裙袂在半空中飞舞,香风一阵接一阵地朝李鹜扑来。 白游庚自信地看向李鹜。 后者紧皱眉头,侧头打了个喷嚏,嫌弃之‘色’溢于言表。 白游庚:“……” 如今这世道是怎么了?究竟是江南名‘妓’虚有其名,还是这两个身份地位南辕北辙的男人不约而同都有什么难言之隐? 白游庚皱着眉看向正在费力演出的徐听听,又看了一眼夹起油封鸭腿大快朵颐,连丝余光都没有投向徐听听的李鹜,不徐听听的歌舞表演完,他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沉声道:“既然不能让贵客高兴,那还不如尽早下去免得丢人!” 琴声骤然断了,徐听听惊慌地跪倒下来,一段红绸垂落地面,半掩着雪白丰满的臂。 “这位大人,可是听听的表演有何不妥之处?听听学艺多年,自知仍有不足之处,还望大人指教一二!” 李鹜头也不抬,不屑道:“这年头拜师也要交束修,你钱都不给就想让我指教,做梦呢你?” 徐听听没想到一句逢场作戏的请罪词会引来这样的回答。 话已出口,她不得不解下腰间一串纯金打造的金铃,双递出道:“听听请大人指教……” 李鹜腾出一只手,嘴里叼着油封鸭腿,接过金铃后还在手掂了掂,这副轻车熟路的模样,让一旁的白游庚睁大眼睛,仿佛梦回当年还在扬州收保护费的时候。 李鹜把金铃揣进兜,终于用余光瞥了地上的徐听听一眼,满脸嫌弃道:“转行吧,你不行。” “大人——”徐听听泫然欲泣。 “行了,别丢人现眼了,下去吧!”白游庚沉着脸打断了徐听听的话。 徐听听委委屈屈地提着裙袂下去了。 屋只剩二人后,白游庚开口道: “李大人怜香惜玉的方式真是别致。” “过奖了,过奖了——”李鹜说,“不比白老爷今天准备的这顿‘粗茶淡饭’别致啊!” 白游庚拧了拧薄薄的嘴唇,夹起面前的一块鸭肉放进碗,眼神盯着吊儿郎当,油盐不进的李鹜,银箸慢慢碾着肥嫩的鸭肉。 “老太爷,老夫人回来了。” 一个婢女停在正厅门口,恭敬地弯腰道。 不知为何,白游庚脸上神一松,连眉心都舒展开来。只是再松快的神,转头一看见李鹜,立马就又凝结了起来。 微妙的饭局好不容易结束,白游庚借口行走不便,让儿子白安季出面送走了李鹜,自己马不停蹄就往后院赶去。 白老夫人正在摘头上的簪子,见到白游庚出现,一点也不意外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