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妹夫?” 傅玄邈淡淡一笑,重复了白戎灵先前的称呼,只是相较白戎灵的磕磕巴巴,他流畅而低沉的嗓音里,多了一丝尖锐的冷意。 “白公子的妹夫,不是早就换人了么?” 这含沙‘射’影的一句话让白戎灵都想向他磕大了! 爹啊!爷啊!那天杀的土鸭——你们在哪儿啊?! “哈哈……哈……”白戎灵干笑道,“妹夫真开玩笑……” “看来白公子上次出现在襄阳的时候,就已经知道越国公主并未身死的消息了。”他轻说,“不仅知道,甚至还帮着瞒天过海,掩人耳目……” 如果说先前站在桂花树下时,他还不知道沈珠曦不在襄阳在哪里,见到白戎灵的那一刻,他就知道了答案。 她在和白戎灵重逢之后,没有要求他的帮助,而是带着李鹜去了扬州面见白游庚。 她是愿的。 她甘情愿留在一个出身低贱的无父无母的野身边,也不愿回到他的身边。 没有任何事,比这一个更让他有寸断粉碎的痛。 傅玄邈缓步走到白戎灵面前,冰冷的目光俯视着不主缩肩膀的他,轻而缓地从口中吐出冷意森的话: “……白公子,你可真是出人意料。看着我在寿平村抱一具不知名的女尸,你的里在想什么?想必很是快意吧?” 白戎灵除了干笑已经不知道能说什么了。 在聪明人面前说谎,可以一试。 在极度聪明的人面前说谎,那是取辱。 白戎灵现在连说谎糊弄的念都生不来,为他知道,事到如今,一切谎言都只是在取辱。 他现在恨不得两眼一闭,就这么晕死过去,也比跪在这里脏砰砰跳的——就是他祖父拿着家法追着他打的时候,他也没这么怕过! 祖父最多把他打得下不了床,傅玄邈就不一样了,傅氏不但能让他们一家下不了床,还能随找个就把他们一家送进大狱。 他初怎么晕了脑子,上了土鸭那艘贼船? “妹、妹夫……我也是被‘逼’的啊!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,我、我时就是想己找到公主,后让父亲对我刮目相看,我、我是支持妹夫你的,但谁知道公主已经成亲了,我、我怕啊!这,后……” 白戎灵前言不搭后语,满只想着把己和白家给撂出去,结结巴巴道: “我也不知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……你要怪,就怪我吧!和白家没关系!都是我知情不报的错!” “我怎么怪你?”傅玄邈音轻柔,面‘色’却如冰霜一般冷得刺骨,白戎灵跪了许久,他这才像刚注意到一样,伸手将他扶了来,轻道,“你既不知怎么发展成这样,那就仔细梳理一遍,车上再详细告诉我。” “车上?”白戎灵瞪大眼睛,“我们?” 傅玄邈看着他不说话。 白戎灵的眼睛瞪得越发像对铜铃。 “去哪儿?” 傅玄邈终于开口了。 他看着白戎灵,轻轻吐出三个字:“去扬州。” …… 入夏后的扬州渐渐热了来,一日午后,沈珠曦穿着白家送来的蚕丝襦裙躺在榻上昏昏欲睡,手里的扇子越摇越慢,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进来的媞娘让她从瞌睡里醒了过来。 在闷热‘潮’湿的扬州,还有什么比一碗冰镇酸梅汤更让人提神的呢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