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四:顾律-《醉后嫁了个影后?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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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那恐龙成群行过台面,衣柜入面藏着花园,心仪女孩长驻于身边…”
也许是那个黄昏的夕阳太耀眼,也许是几年的时光太灼人,我听见自己对她说——
“不如我们从头来过。”
和陈鹊复合的日子里,好像一切又回到了最初,又好像没有。我始终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。
如果我可以轻易地忘怀那几年的好,不和她复合就好了;如果我可以轻易地忘怀那几年的坏,和她义无反顾地从头来过就好了。
可是我一样也做不到。吻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,我却会从她离开我的噩梦中惊醒。
我那时候便明白了:拥有陈鹊这件事情,我不敢再做第二次了。
赶陈鹊走的那个晚上,风很大。我告诉陈鹊:和她在一起就是为了报复。
开始确实如此,让她辞职也好,让她搬过来也好,只是想夺去她的一切。到后来我自己也迷惑了,也开始动摇了。正是不能再动摇下去,所以才要赶紧就此打住。
只是为什么心还那么痛呢?
她颤抖着声音说她爱我,说她做错了,说她改了,说别让她走。
陈鹊像一只台风天里双翼颤抖的小鸟。我几乎是要让她别走了。最后到底是没有。
我只是重复“你走吧”。多的字再也说不出口了。
陈鹊走了之后我呆呆望着窗外,看着聊容与把她接走,车子消失在街的尽头。
我小声地说了一声:“扯平了。”
只是风声太大,把这些没有意义的话撕碎了。风呼啸地刮着,开始下雨了,夜又凉了几分。我坐到床上,掏出钱包,对着上面笑得像花一样的两个少女发呆。
陈鹊的钱包我看过了,这张照片她早就换掉了。而自己这张,已经泛黄了。
我向后躺,望着白得发亮的天花板。
外面雨声越来越大。
我扯过被子来,遮住脸。开始是死死咬住唇不哭出声,后来竟然是嚎啕大哭起来了。
小时候都不曾哭过,现在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哭得像个小孩子。
真是幼稚。
后来我辞了职,开了家书店。书店名字是“鸟”。
每次我看见招牌都会想笑,好好一家书店竟然像花鸟市场一样。
一直忙碌的生活就像一根紧绷的弦,骤然之间松了下来,我开始有些无所适从,后来便习惯了。
一个午后,我捧着书突然梦回了十八、九岁那年的夏天。
梦里陈鹊对我笑,说她想和我一起看星星。
我说——好啊,小喜鹊。
好啊,小喜鹊。祝你一切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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