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体温应该不会再升了,蒋云书拿起外套帮白糖穿上,“去上个洗手间再睡。” 被病痛折磨着的白糖无暇思考,让做什么就做什么,他乖乖地抬起手臂,衣袖滑到手肘处,左手腕一个毛茸茸的护腕露了出来。 这是第一次全身检查,医生说白糖的左手腕在阴冷天气时会发痛后,蒋云书让他带上的。 蒋云书趁着白糖去洗手间,下楼煮了点红糖姜水,又拿多了张棉被,回到房间时,看到白糖拧着眉毛靠在床背上,半张着嘴沉重地呼吸着,一双带着水汽的眼睛无神地望向一处,倒是身旁的黑糖多动症似的对着自己的主人拱来拱去。 他敲了敲门,示意自己进来了,然后准确地捏住狗崽子的后颈把它扔回了狗窝里,对白糖说:“喝两口姜水,然后睡觉吧。” 接过空杯子,在白糖下巴掖了掖第二张被子,一切都安顿好后,蒋云书关上灯,出去了。 凌晨3:30,塞在枕头底下的手机震动起来,蒋云书睁开眼睛,摸索着关掉闹钟,麻利地穿上外套,走进白糖的房间。 结果可能是热,他看到那不安分的小孩把被子都掀开挤到一旁,蒋云书操心地皱着眉,试探地用手背探了探热。 ……怎么感觉更烫了。 没想到这轻轻一碰,白糖抖了下,缓慢地掀开了眼帘。 一个多小时了,还没睡着?蒋云书怕又吓到他,正想解释,就见白糖有气无力地闭上了,他太难受了,难受到睡不着,脑子被烧得昏昏沉沉,痛得像有尖锥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神经,意识趋近于无,就连这在哪,是谁在摸他的额头都不知道了。 蒋云书摸了摸白糖的手,又伸进被子里攥了攥白糖的脚,完全是冰的。 身体在发热,手脚却暖不起来。 这该有多难受。 蒋云书把被子重新盖回白糖身上,下了趟楼,找出两个空矿泉水瓶装满热水。 他完全像在照顾小孩子一样,先把里层被子的下方卷起来包裹住白糖的脚,再把矿泉水瓶放到脚心旁,等到里层的被窝暖了,才拿出来放到第一二层被子之间。 期间白糖像傀儡一样任由蒋云书摆布,已经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。 蒋云书替他换了新的降热贴,又压实了被子的四角,蹲在床边,问:“会烫到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