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我……我没参与……” 牧仁赤那有些语无伦次,试图把自己不小心说的话收回。 他不但参与了,还把所有竞争者一个个摔倒了。 这是草原上的规矩,最勇猛的□□才有资格追求最漂亮最聪慧最能歌善舞的姑娘。竞争总是很激烈,只要输了,就只能看着打败你的人去追求你的心上人了。 牧仁赤那赢了,可是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。 ——在他心里,没有人配得上宁馥。 她是草原上最洁白的一朵月亮花,不应该被一大群追逐的蜜蜂打扰。 他莫名地有了一种使命感。 可惜畜牧排的其他小伙子少不了有人揣着一颗火热而急切的心,居然拿他做的牛肉干偷偷送给宁馥。 牧仁赤那嘴唇瓮动着不知道说什么好,心里一千一万遍地想着回去要揍那些偷肉贼一顿。 宁馥见他急的额头都要冒汗,终于大发慈悲地换了一个话题。 “刚刚你不害怕吗?” 就算是在草原上土生土长,他毕竟也才20岁。能在草原狼的凶名面前还能保持绝对的冷静镇定,是很少见的。 牧仁赤那对于宁馥提起其他的事而放过了对“摔跤和牛肉干”的追问大松一口气,“小时候我见过狼。” 他用生硬的汉语给宁馥讲了个故事。 牧仁赤那也不是生来无父无母的孩子。他爸爸打猎遇到狼死了,在他7岁的时候。 没过多久他妈妈生了重病,他冒着雪去找赤脚医生,在路上遇到了一头狼。 那是一头母狼,已经游荡在荒原上数十日。 猎人杀死了她的幼崽,她像一个伺机复仇的独行侠一样,离开了自己的族群。屯子里甚至还发过关于这头狼的警告,因为失崽的母狼最为危险。 在大雪夜里,七岁的牧仁赤那独自和失去幼崽的母狼对峙。 他们似乎都一样的绝望。 最后母狼奇迹般地离开了,没有伤害牧仁赤那一根毫毛。 而当牧仁赤那带着医生回到家中,他也已经永远失去了他的母亲。 十几年过去,他越发笃信那一夜是母亲用自己的生命换了他的。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生命活下来,就注定有另一个生命消失,牧仁赤那相信,这种守恒是长生天的规则。 “今天狼群也没有伤害我们。”牧仁赤那道:“长生天已经保佑过我,那么这一次,祝福在你的身上应验了。” 宁馥回过神来,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。 她的目光停留在牧仁赤那身上仔细打量。 她意识到,自己面前的青年其实也算是原书中的一个重要人物。 原书中梁慧雪考上大学,和男主高涵短暂分离了。 十数年后,总裁高涵想要将生意拓展到军品供应上,而牧仁赤那,这位来自他们知青时代的革命同志,恰好就是那支部队的主官。 高涵发现对方是图拉嘎旗人,而当年,梁慧雪曾有“草原之花”的称号,是图拉嘎旗众多小伙子的梦中情人。合作不顺,他不得不推出已在家相夫教子的梁慧雪,希望能够让对方看在那只存在于他想象中的“旧情”上,让他顺利拿下合同。 同时,他也嫉妒得发疯。 要知道,在某些言情小说里,总裁的黑化之火并不会随着他们的年纪增长而消减熄灭。 在欲占有欲和脆弱的自尊心混杂的多重折磨下,高涵再次伤害了梁慧雪。两人的爱恨纠葛也迎来全书的**。 宁馥没及时发现牧仁赤那也是“书中人”,主要是因为这小伙在故事前期几乎从未被提及过,存在感实在不高。 而他的戏份在原书中后部出现时,“宁馥”这个名字早就消失了。 而宁馥原本也没打算参与后面的剧情。 她管不着高涵和梁慧雪要如何进行“你爱我-我恨你-你伤我-我爱你”的无限循环,也绝对不打算成为其中的一环。 宁馥用全新的目光看了牧仁赤那一眼。 牧仁赤那是用来刺激高涵的,而她的存在则是用来刺激梁慧雪。——从某种程度上说,他们都是一样的工具人。 这让宁馥对他多了一两分亲近之意。 在那本书所叙述的所有逻辑之内或者逻辑之外的爱恨情仇背后,在这个世界里,不仅仅是宁馥,其他所有的人,都是有血有肉的,活生生的。 每个工具人都有自己真实的故事、经历,以及未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