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三郎君同我们正说着话,说起一些旁的,正是兴头处。我还开了自己的私库,取了些家里头母妃带来的稀罕物件请三郎君品尝,只是才刚刚叫小厨房吩咐下去,到如今什么也还没品尝,怎么就将三郎君叫走了?若是要走,先吃完再走也不迟。” “知道郡主姐姐什么好的也有,自然也不差你们这一块两块的,但是这会儿正是说的开怀的时候,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来?” 两人的话或尖锐或委婉,但是想说的话的核心来来回回,都是想叫你那来传话的仆从不许催,至少要给些脸上一点面子,不要这位郡主姐姐连自己都尚未露面,一来就想将人都薅走。 若是真的这般,不说提前插队的功夫多累人,她们今儿在这争风吃醋,彼此说来说去的,却什么也没讨得好,还叫自己心里头很不痛快。 “郡主想要看花,那芙蓉园中自然会有花可看,这不是你们应当操心的事。你们的嫁衣可绣的如何了?王妃娘娘可是说了,要叫你们穿着自己亲手绣的嫁衣出嫁的,如今你们的年岁也到了,若是还不准备起来,到头来婚事一定下来,你们便是要吃亏的。” 那位进退有度的女郎听到这里就知道,今日至少自己是没什么戏可唱了。 她向来看上去是清心寡欲的样子,肯定也不愿意与王妃正面冲突起来,便站起了身,冲着明棠行了个礼,说道:“想是今日不巧了,既然姐姐寻三郎君有事,三郎君便先去陪姐姐,就是若是回头再有空闲,再与我们一道游玩也不迟。biqupai. 她说完之后,也没见什么磨磨蹭蹭的留恋之意,她那漂逸出尘美人面上也看不出半点儿,对于郡主的忽然出现,好似要截胡的不满,他只是站起身来笑意盈盈的走开了。 另外一位面上的神情可没有他那样好了,自从听到郡主叫人来传话,她那心情就好似打翻了一箱子醋似的,心中很是不快。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离郡主没有什么可比性,所以说道理千算万算都是那样,但当真不是君子之交,她什么好听话也未必能找见了。 若是芝兰玉树自己动了歪心思,昏了头要这样如此,那王妃娘娘也是扭不过她的。 光是这般一想,便足以叫人知道自己这会儿心中最遗憾的,便是没有千买俩了。 所以他磨磨蹭蹭的好,一会儿才站了起来,脸上还有些不甘心之色极快的说道:“是我来的不巧了,没能算到后来郡主还要与三郎君去看花,也不知是不是心诚则灵。” 这话说的,其实是有些大胆的,若是平常,他并不敢这样同郡主的人说话。 但是他本就已经被气了一趟了,如今又被另外一个郡主压在头上,动弹不得,他心里可没有半点痛快,就是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几分过火了,她也全然不怕,哼哼唧唧地走了。 那仆从,从头至尾也不曾有什么神色变化,只是转过身来看着明堂说道:“走吧,莫要让郡主等急了。” 明棠脸上有些受宠若惊的模样。心中却在暗暗的想,这府中尽是些女眷,整日都在争风吃醋,就是她如今的条件,几个庶女都能为了她在这里唇枪舌剑,我还尚且能够理解,但是这位郡主金尊玉贵的又是王妃娘娘,极为疼爱之人,怎么会打上她的主意? 她必然是不会的。 所以,这并不是郡主的主意。 这是一个能够操纵郡主的手,通过郡主的手来传递讯息的人的主意。 在王府之中,还有谁能够这样肆无忌惮的代替郡主来做决策? 没有旁人,只有她在今日这环环相扣的局中,想要当真见一面的静海王妃。 静海王妃也想见她。 若是能够见到,静海王妃究竟是为什么要见她,又是要怎么样见她,同她讨价还价些什么,那恐怕便心里有数了。 * 明棠跟着那仆从往前走着,这若大一个静海王府几乎没有落脚之处,满地都是种植的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,只要见结果了,便可以摘下来带走——明棠却不是来采摘东西的,这些东西还是留着,便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所有的东西,差到不少左绕右绕的走了。 不知道有多久才终于走到那一处精巧的小园面前,院子的院门上挂着手书的梧桐三个字,正是芙蓉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