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如今多事之秋,像今天那个狗仔,苍蝇似的叮着不放,越往后只会越密集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也把他牵进去。他们又都知道记者的嘴是什么德行。 将来舆论野蛮发展,现在已经能想象,到时候可以发挥成什么样—— 说他陈文港人前热心公益,人后受同性包养,再挖掘出之前某某陈姓公子就是他,接受高价馈赠,绝不像表面上无辜清白,再加上他被郑家收养的身世,三角关系…… 能做狗血文章的地方太多了。 陈文港不在乎丑闻压身。像郑冬晴说那句,食得咸鱼抵得渴,他要跟霍念生的时候,就注定承担这个代价。他也同意这句话,他不在乎。 只是现在的情况,因为他一个人给项目招致麻烦,他觉得也无必要。 车泊在树荫下,离郑家还有一段距离,霍念生松开了方向盘。 这是告别前的时光,他倾过身,和陈文港接了个吻。 阳光细碎撒在脸上。陈文港解开安全带,细长的手指贴在他胸前。霍念生一手托着他后颈,先是索取,又拉开距离,换了个意味,用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。 耳鬓厮磨,最后那个吻落在他额头上。 陈文港笑了,推门下车,跟他告别。霍念生却仍看着他,降下车窗,把一只手伸出来。 陈文港从车头绕过去,弯下腰,手也伸过去,被捉住了,两只手十指相扣交握在一起。 他对霍念生笑得明媚,眼睛弯着,温柔无害,何其清白。 霍念生嘴角往上勾了勾:“之后一段时间门,我就先不来找你了。” “有什么麻烦吗?”陈文港怔了一下。 “没有麻烦,我出差。”霍念生低头亲了亲他的手背,“回来当然还能见到我。但是那个广告你去拍吧。没有什么好担心的。文港,我的人不需要偷偷摸摸见不得光。” * 脑袋撞了消防箱的新周传媒记者王冬青鼻青脸肿回到报社,先填单子报了损耗。 最近霍家秘辛是热点选题,满城风雨,会议室白板上都贴着霍氏家谱树。事关遗产继承和财产分割,不管哪个霍家人在外面搞男搞女,恋爱嫁娶,都可能引起一系列变数。 有变数当然才有料可写。 他去蹲点霍大公子在社里不是秘密,但这样灰头土脸地滚回来还是让人稀罕的景象。 一瘸一拐往主编室走,迎面遇见有竞争关系的同僚。同僚很是幸灾乐祸:“栽了?” 王冬青瞪着对方不怀好意的那张胖脸,骂了一声:“干你鸟事。” 但也只能干气。对方是主编的侄子,平时跑口,就独占各种轻省的好事。 挑肥拣瘦,拈轻怕重,有名有利的时候,他倒是跑得最快。 这次王冬青憋了一口气,铁了心从霍念生入手,在他身上挖个大八卦。他知道霍念生最近的一些动静,当然他也知道,这二世祖是不好惹的,这是要赌一下。 王冬青检查磕掉漆的手机和相机。 虽然霍念生抢了他的卡,删了他的照片,但如今技术越来越发达,哪怕恢复出厂设置,想恢复一两张还是有可能。他昨天花了点钱,连夜找人从手机里抠出两张。 熬了一夜,条分缕析、洋洋洒洒写了稿。 然后就是现在被叫进主编室:“你这篇写得不错。” 王冬青脸上露出喜色。 主编跟着说:“不过这个不会登。我在系统里给你打回去了。” 王冬青险些跟他拍桌子:“为什么?哪里不行我可以修改。” 主编翘着二郎腿,看着这个从业几年还是愣头愣脑的下属,终于发善心,给他一点点播:“改什么?你如果是为了养家,还不如直接把照片卖给他,与人为善,与己为善。最省心。” 心里唏嘘自己是个善人,这真不是一个主编该说的话,奈何这个傻得不透明。 可王冬青料定他打压自己:“这有什么的?我明明记得谢晋就写过……” 谢晋就是主编的侄子。 主编终于忍不住拍桌子:“衰仔,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能扒到料?别人不爆,就你爆,你以为就你自己是奇兵?他霍大少爷底下养了一个传媒集团,你都不知道?以前没所吊谓,跟他没吊关系的他才让你随便讲,此一时彼一时,那时候霍恺山还没要死呢!他当然没什么跟你计较的!现在这个节骨眼你去惹他,你说他搞不搞你?以后想不想在这个行当混?” “就这样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