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美人白着脸坐正了身体——酒也不敬了,媚眼也不抛了,低眉敛目比那良家‘妇’女还要规矩。 李鹜朝身后侍立的丫鬟道:“这个,这个,还有这个……都给我打包几盒,还有先前军议上喝的那什么黄鸭‘毛’多,给我拿点——我要带回去给老婆弟弟吃。” 丫鬟诧异看他一眼,应声离开了,过了半晌,给他带回数个食盒,两块茶饼。 李鹜提着东西,高高兴兴地去和李恰辞别。 李恰酒酣饭饱,双颊酡红,正是兴致高扬的时候,看到李鹜大包小包地来辞行,不快道:“夜‘色’已深,李知府不如就在这里歇下,等明日一早再和我一同出发吧。” “不了,我娘子定然还在等我,此时回去,还能赶上明早和她一起喝这黄鸭‘毛’多。” 李恰不加遮掩地皱了皱眉,视线扫过李鹜手上提的众多包裹,面‘露’鄙夷,转过头去和旁人说话了。 李鹜也不在意,自顾自地拱了拱手,转身走出已被李恰改名为李子园的原知府所住的主院。 夜幕高悬,李鹍李鹊备好马车等在大宅门前。 李鹜上车后,李鹊扬鞭驾车,李鹍钻进车厢里,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李鹜打包出来的小食。 像龙卷风一样吃完了属于他的份后,李鹍还想把魔爪伸向剩下的食盒,被李鹜啪地打了手背。 “这是你嫂子和弟弟的。”李鹜说。 李鹍不情不愿地收回手。 离开均州时,李鹜递上名为“李主宗”的名牌,顺利通过了均州城防。 “大哥这名字取得真好,朗朗上口过耳不忘,那看门的小将听了大哥的名字,连名牌都没检查就让我们过了。”李鹊握着马鞭,回头道。 “你祖宗……你祖宗……”李鹍拍着手念叨。 “李恰这孬种,对着老子趾高气扬,还不是怕淳于安发难,老子一说改名的事他就立马同意了。”李鹜身子往车壁上一靠,两条长腿岔成一把大剪刀,讽刺笑道,“他是瞌睡来了,老子送枕头呢。” “大哥那封移花接木,鬼斧神工的信实在令小弟佩服。”李鹊说,“李恰定然也想不到,大哥主动改名并非为他考虑,而是计深虑远,有更深的考虑!” “是为猪猪!为猪猪!”李鹍抢话道,“怕人抢猪猪!” “怎么说话的,老子怕过谁!”李鹜一巴掌拍在李鹍头上,后者哎哟一声,委屈巴巴地扁着嘴看他。 “你自己说、说的,打雕儿做什么……” “我说过吗?”李鹜看向李鹊,“你听到过吗?” 李鹊果断摇头:“没听说过,二哥休要血口喷人,大哥英勇无比,怎会怕谁。” 李鹜立即捡起新学的词汇,对李鹍道:“再血口喷人,老子抽你。” 李鹍有口难辩,狠狠瞪了‘奸’弟一眼,扭过庞大的身子背对李鹜,生他的闷气去了。 “人怕出名猪怕壮,这是老祖宗传下的道理。万一李孬头把老子的大名往天下第一狗跟前一递,万一天下第一狗对老子早有耳闻,心血来‘潮’叫人打听……”李鹜说,“多个名字也能多条退路。” “大哥起别名一事,告诉嫂子了吗?”李鹊问。 “别告诉她。”李鹜摇头,“一会她又觉得自己连累了我,一个人唉声叹气想个不停。” 以这呆瓜的风格,说不定会为了给他省事,干脆闭门不出,关自己禁闭。 如此——还是自己换名字方便得多。 “大哥有情有义,先谋而后动,小弟佩服!”李鹊一脸钦佩,“当今世道,像大哥一样面面俱到的人已经不多了!” “过奖过奖,这样的人还是有的,只是不多见了而已。”李鹜谦虚道。 “大哥不仅智勇双全,还是个谦谦君子,让小弟佩服佩服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