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平儿,你怎会在处?”傅汝秩眉宇紧锁,“你的脸……又怎么变成这样的?” “当年母亲溘然长逝后,我无法接受丧母的事实,在混‘乱’‘迷’茫中选择了离开京城。我年纪小,涉世不深,流浪到金州后无以为,只好留在一家青楼帮忙,因缘际会下认识了如今的镇海节度李主宗。几年过去,我自认闯‘荡’出了经验,能够为义父效犬马之力,报答当年的养育之恩,所以在傅公来到襄州之后,主动脱离镇川投效,希望借能够见到义父。” 李鹊的额头依然抵在地面上,他盯着正好就在眼前的一根稻草,条理清晰,情镇定地说: “只傅公不知我的过去,误以为我不速之客,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没有义父首肯,不平不敢擅自告诉公真相,以被投入大狱,以待之后裁决。不平无法可想,得知义父近日就会返回建州,这才托人将母亲留下的信物贸然送到义父面前。至我的脸……说来就长了。” 傅汝秩叹了气,说:“来人,把牢门打开,解开他的镣铐。” 不到片刻,李鹊身上沉重的镣铐就被狱卒解下了。他站了起来,在狱卒不可置信且畏惧的目光下,挺直背脊走出了囚室。 傅汝秩把他带回了傅府,派人服侍他沐浴衣。半个时辰后,焕然一新的李鹊坐到了傅府的东厢房,两人相对而坐,中间隔着一张檀木榻桌,桌上放着一个紫砂胎的深蓝茶壶,和两杯茶香四溢的大红袍。 “……原来你和镇川节度还有这样的渊源。”听完李鹊说出他如失去的半边脸颊肉后,傅汝秩不由叹了气,“不曾想,你离开京城后,竟受了这么多苦楚。” “有舍就有得,不平虽然变得容貌可怖,但因避免了许多烦事。夜的时候,客人欺压□□,白日,□□便欺压龟公和婢女,青楼的龟公没有几个不一身脏病,不平因为这张脸,反而逃过一劫,算因祸得福。”李鹊‘色’平淡道。 “不管怎么说,你受苦了。”傅汝秩说,“我得知你母亲去世后,本想将你接出坊,那的人却告诉我你已行踪不明。若当年你便来投奔我,就不受这么多苦了。” 李鹊低着头,不卑不亢道:“若没有这些年的历练,不平即留在义父身边,世上不过多了个惹人闲话的酒囊饭袋罢了。不平觉得,只有亲自‘摸’爬滚打后,才会知道世间险恶,如好在义父身边效力,报答义父当年恩情。” “……你放吧,等蝉雨回来后,我便将你的身份告知他。他素来通情达理,知道缘由后便不会再为难你。”傅汝秩说,“这段时日,你便到我身边做事吧。你前职务?” “兵马指挥司吏目。”李鹊答。 傅汝秩皱了皱眉:“你既然熟悉军务,那就继续留在军营,只军职低了些。我记得兵马指挥司还差个南指挥,今日起,你便任这个职吧。” “不平惶恐,叩谢义父赏识!”李鹊立即退了退,向着傅汝秩揖手一拜。 “你既还叫我一声义父,便不必如多礼。”傅汝秩说。 李鹊应声。 “蝉雨次走得匆忙,你可知他所去为?” “好像武英军那又有些不安分,公带人前往东都了。”李鹊面不改‘色’道。 “淳安为了和谈,夹了几日尾巴又开始不安分——该敲打一番了。”傅汝秩皱眉道,没有对李鹊的话起疑。“你在牢关了几日,没吃好没睡好,今日就早些休息吧。我叫厨房给你准备了夜宵,你想吃的时候,随时叫人去拿。” 李鹊揖手道:“多谢义父关。” “天‘色’已晚,你先休养两日,等我交代下面后,你再去兵马指挥司上任。” “喏。” 傅汝秩起身,李鹊跟着下榻,揖手相送他的背影: “不平恭送义父。” 待傅汝秩的脚步声完全远离了厢房后,李鹊重新抬起头来。 虚伪的恭敬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深海般抑压的寒意。他走回榻前,拿起了傅汝秩那杯只沾过唇的茶盏,指骨慢慢收紧,颜‘色’发白发青——直至咔嚓一声,茶盏在他手中碎裂。 尖利的碎片割破了他的手,染着丝丝血迹的大红袍茶水顺着他的手指滴落下来。 他看着茶水的一丝丝血迹,低声说: “十一年都等过了,再多等几日又算得了么……” “大哥,你一定要好好的……” …… 沈珠曦在家等到大半夜,这才等到姗姗来迟,一身酒味的李鹜回家。 看他那毫不知情,轻松惬意的模样,沈珠曦的火就蹭蹭往上长。 这股强压的火,在李鹜洗漱完,爬上床,嬉皮笑脸地顶她的手时达到巅峰。 “不行!”沈珠曦抽回手,气愤地打了他一下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