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两族可用之人,一共有两千余,沿着水路前行,可在三日之内,提前到达澄河沿途等待,提前驱走渔家、船夫等,准备八艘商船在河上穿行,徐臻走水路,只有一艘船。” “若是要杀他,这就是最好的机会了!” “我们能准备的弓矢很多,但恐怕无用,根据以往的情报,徐臻身穿的战甲十分坚韧,一般箭矢无法穿透,需要近身斩杀。” “他身边,猛将只有一人,那便是典韦!曾经在宛城一人守住了数百人追逐的典韦,那是真正在血泊里滚出来的猛将。” “只要牵制住了他,徐臻就不在话下!” “徐臻只有四百宿卫,楼船打造在数月之前,就已经开始赶工,如今应当已经到澄河附近岸口,此事一定要隐秘。” 蒯越说完这话,让堂上陷入了一片平静之中,尤其是身为主人的蔡瑁,在自己的家中居然会被人几句话干到沉默。 他有点不敢动手。 交出自己培养的死士,已经是全数托出了家底,若说要真能刺杀徐臻倒算了,顶多牺牲几百人,或者再将某些亲信拉出去挡祸,让丞相在大发雷霆之中,有人可斩。 但若是失败了。 徐臻逃脱之后杀回来,那可就没那么简单了,他们这些身在幕后之人,真的可以逃脱吗?! 蒯越的确是个有才能的人,这无可厚非,他一向懂得如何谋算这些勾心斗角之事,也懂得如何治理一地直至富足繁华。 唯一不懂的便是军事。 徐臻特意露出破绽,是否是为了引蛇出洞?这一点,蔡瑁心里很没底。 “如何?!德珪?昨夜不是说得好好的,现在为何一言不发?” “诸位,为何沉默不语?” “杀徐臻,有何好处?你们难道不知?可将荆州上万士人之心收拢于麾下,这份恩情与威望,可以延续数十年。” 现在,刺杀徐臻已经不单单只是出气那么简单了。 “各位,不光是我们,我猜测,连江东也会出兵刺杀,甚至是曹氏宗亲将军……你们别忘了,曹仁将军和徐臻,可一直是貌合神离,暗中不睦。” 蔡瑁意外的看向了蒯越,好奇的问道:“何出此言?” “曹氏岂能真的坐看徐臻壮大?!他麾下有多少能人异士?!这一次来我荆州,又带走了一人,我得到消息,最后一位归附他的人,便是我襄阳人士,庞统。” “凤雏!?” 在场蔡瑁或许不爱听这些话,可蒯祺的小舅子便是诸葛均,平日里当然也听闻过不少风评。 诸葛均都叫做小卧龙,那凤雏他当然也知道是谁。 “这个消息,恐怕丞相都还不知道,或者只知道有名号为凤雏者,跟随徐臻而走,但却不知凤雏为何?” 蒯良面色严肃,摇头叹息。 “这些所谓名号,本是境内大儒传出,为荆州推举人才,可这些人知晓先主老迈,不愿入仕,为隐士等待,是否有大才不可预测,但求学之时,天资异禀自然是有,否则也不会为人称赞。” “代代才人宛若雨后春笋,越是乱世越能出高士,说不定十年之后,这些所谓卧龙凤雏,真可为真正的龙虎之才。” “我们都无法理解,何况是刚刚到达荆州的丞相,将此事告知他,并且言说这卧龙凤雏之意,最好是,再假意吹捧一番……” 蒯良之意,蒯越身为兄长再明白不过,所以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,面露笑意。 “不错,正是此理!” 蒯越对蔡瑁拱手道:“德珪,此时你我冷静而言,对徐臻下手并非是坏事,丞相也许会默认我等动手,日后就算是败露,也只是为表和徐臻的深刻情义,力查一段时日,只要有人出来承认,便可偃旗息鼓。” 他们今日所在,都是蔡、蒯两族最为核心之人,为的是家族日后能够重新鼎盛,而刺杀徐臻,便是收其余士族之心。 彰显当年荆州四族之中,这两族的威望。 为日后再寻求显赫做准备,只要麾下还有人追随,望族就能够死而复生,盛世之后,还是要有数万人为官吏,这些人久而久之不还是要被望族举荐把控嘛。 “你可敢确信?” 蔡瑁陷入深思,他必须要有所考量,主要是现在,不光是他们在想着刺杀徐臻,估计此当口徐臻离开,很多已经丧失理智之人,一定会立刻就动手。 “敢!” 蒯越顿时点头,“若是此次失败,我从此之后什么都不求,淡出荆州之任,带蒯氏家产资助曹氏,去别处任县吏便是。” 如此想法,让蔡瑁更加觉得沉重,蒯越可以放弃自己的地位和名声,但是他却不能放下手中的十几万水师。 这些兵马内,还有数万是蔡瑁的心腹部曲,怎舍得一走了之,这都是数十年经营的结果。 蒯越的话,几乎是要他将自己的家族背负在身后,赌上身家来进行这一次谋划,太激进了。 在他看来,反倒是此时,不可轻举妄动,毕竟刚刚才得到曹操信任,正是应该也放下对徐臻的仇怨,安心理政的时候。 “若是,绝不会涉及到我蔡氏,我便答应,”蔡瑁最终还是摇了摇头,“但,我若是一旦进入其中参与谋划,日后蔡氏必然无法逃脱,那么我阿姐、侄儿刘琮,岂不是白白牺牲了整个荆州。” 第(1/3)页